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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打开门,床上的周如溯就探出了黄色鸟窝脑袋,声音像可怖的囚禁犯。

“去哪儿?”

“……”

周如意直接无视了他,走出房间。

知道周如溯一定会追上来,他没出酒店,到后厨借了点冰块敷眼睛,一边敷一边吃早饭。

大概过了十分钟,周如溯匆匆忙忙从电梯跑出来,远远看到餐厅里埋头吃东西的他,硬是被气笑了。

他走到面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苹果放进嘴里。

“你甩门那架势,我以为要离家出走呢。”

“谁甩门了。”

周如意反驳了一句。

“哼。”周如溯冷笑一声,换了个话题,“怎么,不发小孩子脾气了?”

周如意不说话。

周如溯大清早就开始讲大道理:“知道你难过,但失去和离别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当是许闻松最后给你上了堂课吧。”

“失去”和“最后”。这两个冰冷的词勾起了周如意压抑的情绪。顷刻之间,他的视线被雾水笼罩,硕大的泪滴在了手背上。

周如溯无奈道:“好了,别哭了,我闭嘴。”

周如意绷紧嘴唇,忍住哭意,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周如溯又换了个话题:“今天去哪儿?回家还是再逛一会儿?先说好,我明天要上班,不然小随一个人应付不来。”

周如意吸了吸鼻子,弱声道:“去许闻松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