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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他圈养在家里,让保镖轮班二十四小时看着,把所有尖锐物品和钝器都藏了起来,还有他的所有证件,除了不让出门不让碰这些东西,百依百顺。

周如意从他们的反应中意识到自己的疯癫,再回头看,就连哼哼也不搭理他了。

不禁觉得委屈又悲哀。

所有人都认为许闻松是对的,可是受了那么长时间折磨,那么重的打击,许闻松一个人该怎么撑住。如果许闻松是为了不让他担忧选择的离开,是不是说明,许闻松可能已经疯了呢。

他很害怕,比任何时候都害怕。

他可以为所有人画一幅画,唯独许闻松绝不能成为他的画。

六月二十三日,天气晴,室外温度三十摄氏度。

周如意从失去许闻松的噩梦醒来,猛地坐起身,神色呆滞,掩面啜泣。

看到天色蒙蒙亮,机械地下床找衣服,把身上的冷汗洗掉,出门吃饭,再回房间发呆、流泪、睡觉。如此循环着一整天。

为了看着他,周如溯暂时住回了家里,每天傍晚下班都第一时间来看他。

今天周如溯提早下班了,来到房间的时候,周如意正坐在床上,盯着巧克力熊发呆,眼神空洞。

周如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走到床边,握着胳膊把他抱起来,拎上一双鞋。

“阿姨,麻烦您到我屋里拿桌上那个包,我在正门车里等。”

交代完,抱着他走出门,放进车后座,一边给他穿鞋一边说:“我预约了今天面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天后就能拿到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