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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一天,标题“739理科状元为已故博士父母洗刷冤屈”的跨国科研案件登上新闻,所有人都知道许闻松在三年前没了父母。

看到这条新闻时,周如意正在赶往许闻松家的路上,静大论坛已经和沸腾的油锅一样吵嚷,六人群里鸦雀无声,周如溯和周乐都给他私发了信息,前者正帮许闻松控制舆论发酵,后者发了一大串信息来表达他的震惊,说什么都要见许闻松。

大家似乎都在把他当大人看了。

周如意火急火燎赶到许闻松家,轻轻敲了下门,没有回应,又重重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不得已用钥匙开门。

屋内格外静谧,灰黑色的空间笼罩着一股瘆人的阴冷,大敞的窗飘进细细的雨丝,不知泡了多久,老式木窗台生了斑斑点点的霉。

昨天的屋子还不是这般光景。

周如意眉头紧锁,动作利索地关上窗,打开大灯,擦干地板,寻遍每个房间,不见一人一猫的身影,试着给许闻松拨出电话。

侯铃拖着缓慢而沉重的尾音,像令人焦躁的倒计时,跳过十九个数字,“嘟”声倏地断停,一道毫无生气的声音传来。

“kalyan。”

“许闻松?!”周如意担忧地喊了一声,随即迫切地问,“你在哪?”

许闻松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忽然变得很遥远:“对不起。”

周如意捏紧手机,强力压抑从心底溢出的慌乱,细声呼唤:“许闻松……”

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

“许闻松?”

周如意忐忑地喊。

“许闻松?”

对面仍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