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松没有说话,泪流不断。
周如意的额头蹭到他紧皱的眉头:“你问吧,我什么都愿意说。”
许闻松沉默了很久,像在做心理准备,不时传来呼气声。
周如意闭着眼,耐心等待。
又过了半分钟,许闻松张开嘴,声音颤颤巍巍:“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周如意如实回答了三年前从他离开之后的所有调查,还有偷偷跑到美国看他的事。
末了,周如意睁开眼,啄吻面前如山石崩塌的眼眸,娓娓道:“许闻松,你真的很蠢,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信,我愿意陪你承受所有痛苦和坏情绪,你不相信,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陪你治愈,你不相信,为什么呢?”
他的手抚过许闻松的耳朵,撩起鬓角发丝。
“你为什么这么自私,只愿意相信你想相信的,你如果真的爱我,考虑我的感受,就应该相信我。”
“许闻松,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管是你的父母,我的人生,都是自然的事件,你改变不了注定坏的结局,也没办法把好的结局改成坏的。”
“如果非要说你的错,那就错在没有爱惜自己。”
周如意滚烫的泪滴在许闻松的手背上,他握紧这只沾过血的右手,放在唇下,感受它一如既往的柔软与温暖。
“许闻松,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没有杀人,对吧?可是,你无论再怎么内疚,再怎么把错揽到自己头上,都改变不了结局,为什么不试着走下台,用第三视角思考呢,你不是许闻松吗?”
周如意好像把话说得太别扭了。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许闻松清醒过来,只能用许闻松能听进去的词藻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