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松:嗯。]
又是这个冷漠的单音字。
周如意冷起脸,关掉手机,走到路边拦了辆车去彭坤家。
他没有钓着许闻松的想法。也许过了今天,或者明天,天气晴朗的时候,他就能恢复精神,继续缠着许闻松。
唯独今天气在头上,不能什么都依着许闻松。
到地方的时候,那四个人正在讨论他的画,以同为艺术专业的目光评价他的画。
不算宽敞的客厅中央挤着四个不同发色的大学生,地上堆满了吃的喝的,还有一堆不知所谓的粉色气球,飘上天花板,缩进沙发角,散得哪里都是。
周如意脱下外套,坐到距离他们半米远的坐垫上,打招呼后又环顾一圈客厅,真诚发问:“你们吹了两个月气球?”
“哈哈……”
几人尴尬地笑了起来。
周如意察觉到有灾祸可乐,继续问:“怎么了?”
周一鸣苦着脸说:“我们本来是租了个泳池办派对的……布置到一半,被大雨给淹了,爆炸的气球皮把排水口堵死,老板让我们滚……”
“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提那干嘛。”
“都怪你啊,非要搞气球。”
“没有气球也会被你的头发丝堵死。”
“你,你欺人太甚了啊。”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看看你每次一摸头发掉多少?”
“你……”
他们吵了起来,骂着骂着就要比拼酒量证明谁的发量多。
周如意对这个没什么关联的比拼忍俊不禁。
他给自己倒了半杯,因为杯子太大,只好插了根吸管喝,更顺口了,喝了多少都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