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松继续说:“我告诉奶奶,如果你愿意把我对kalyan的好与坏当作勾引,那就是有吧。”
“你没有。”
“嗯……”
许闻松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微弱:“奶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自我怀疑,接着想到了你,我对你的歉意太深了,可是如果连我都不相信自己,你该怎么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我的人。”
许闻松无可遏制地流泪,脸上却是笑容。
“从我得病开始,我身上延伸的线被一根根剪断,妈妈的脐带……爸爸的生命线……朋友的视线……所幸还有一条缠着我的拴线,是你。kalyan,我只剩你了。”
周如意的心脏一下下抽痛,鼻腔的酸刺激泪腺,差一点也要泪崩。
他忍住了。因为从前哭过太多次,每一次哭许闻松对他的歉意都会加深。而且许闻松现在的状态并非痛苦,更像是醒悟。
周如意仰着脸注视许闻松红润的眼睛,观察他的状态,思索片时,手臂悄然收紧,酝酿好情绪和表情,张了张嘴:“我……”
刚吐出一个字,许闻松笑出了声。
仿佛播放悲情片的电影院里,所有人都在抹泪,有个人突然爆发出大笑,气氛瞬间变了味。
周如意辛苦酝酿的情绪在这刹那灰飞烟灭。
“笑什么笑。”
许闻松笑容更盛:“你刚刚看着我不说话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你的脑子转出火花的画面,真的很像那张猫猫思考的表情。”
周如意故作恼怒:“你脑子才转火花,不会读空气的笨蛋。”
“哈哈。”许闻松眉眼弯弯,歪着脑袋俯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周如意相信许闻松能猜到,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你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