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人家可是直博生,跟你这写幼儿园论文的傻逼不是一个层次,要叫人家学长,懂不懂啊。”
“怎么?你跟他认识还是做过?这么护着他?”
“你恶不恶心?你才跟他做,我说实话你也能急眼?你咋这么小心眼呢。”
“别以为我看不穿你那点小心思,我告诉你,我朋友给我透露过消息,那个死鬼佬不是本地户口,臭乡下来的,没爹没妈,腆着脸找了个金主,不然哪儿有钱上大学。”
“保真?”
“你看他这个天儿穿一短袖还看不出来?”
“啥意思?不是有金主吗?哪儿能这么穷酸?”
“我猜啊,是金主包养的另一个小白脸生气喽,为了争宠让大老板断了他的钱,还想害死他。”
“我去,你真聪明啊,你真是暮春人嘛你,咋这么擅长写故事呢。”
“我平时就这么聪明,不信你问溯哥。”
“溯哥?”
周如溯抬起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伸了个懒腰,把桌上密密麻麻爬满字迹的书扔进背包,利落地往后一甩,点着手机从前门离开。
随长安。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好几年前新闻报道过,“冷僻的天才少年,孤星能否照亮绝人之径”,讲玉铃市的孤儿成为状元的励志故事。
那是考试前夕,学校统一发的报纸,新闻只占了十分之一版块,没有附图,也就没有吸引他的目光,只当是个毒鸡汤小故事。
近年听到这个名字,是本系导师和隔壁系教授闲聊时,还有身边的女生朋友私下评选校草时,经常能听到赞扬的话,却没见过这人。
他不是男同,当然不会对男人感兴趣。
回到学校附近一千二租的小破屋,周如溯先把窗帘拉紧,又用一沓沓堆积的试卷堵住门板下灌风的大口,安心躺下摸了会儿手机。
好友群里没有一个人圈他,大概是刚刚的无视让他们很丢面子,就算他是周家大少爷也会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