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长安仍然沉默。
周如溯咽下失落,不想再打扰他,后退一步,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晚安。”逃避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缩在被窝里自责。
随长安就是有这种让人心疼又为他臣服的能力。
周如溯不是自卑怯懦的人,也不是恋爱脑小学生,更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对人说话。
可对方是随长安。
翌日,周如溯五点才睡着,只睡了短短一个小时,起来请了个假,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打算去一趟医院,然后约个按摩。
他走出门,发现隔壁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整洁得不像住过人的样子。随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不声不响地,什么也没留下,连厨房的垃圾也一起带走了。
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情跌入谷底,深深叹出一口气,勒令自己恢复正常。
他收拾了一圈,把外衣送到洗衣店,去医院检查伤处,下午才接到传唤。
大雪堆积的警局里,满是争吵的声音,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混在拳打脚踢里,像头拉不住的牛犊子,红着脸往别人脸上冲。
周如溯抵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是和随长安同属一师的同学,满目憎恨,一副恨不得把随长安大卸八块的模样,他大概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嫉妒随长安的人。
“苏程忻!最后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