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片刻,周如溯想到昨晚的吻,随长安目光追随他时似有所求的眼眸,瞬间坚定信念,给自己打满气,寻仇似的兴冲冲离开了。
他回市区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顺势规划起了创业计划,期间不忘发信息骚扰随长安,虽然只偶尔得到几个“嗯”,好歹也算回应。
下午临近傍晚时,他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打算今晚也去随长安那蹭住。
今天的雪比昨天稀疏,气温升了几度,依然无法阻挡飞速逝去的白昼,凛冽的狂风带着薄薄一层墨色袭来,宣布冬日的赢家。
路上,他给随长安发了几条信息问工作进度,没得到回复,所以直接背着包去了学校,从保安口中得知随长安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离开,上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车。
周如溯觉得奇怪。
从保安以往的记忆力来看,这位中年男子一定有某个特质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让人一眼记住他。
脸蛋或是身材在大学生里什么样的都有,保安一个都没记住,所以排除外貌。
作为富五代来说,周如溯的第一直觉是金钱。
有的人也许不会记住一个人的样子,却会被他的财富吸引,被金钱蒙蔽双眼后,外貌什么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他听路教授说过,随长安从小被父母抛弃,却没提到“收养”、“福利院”、“养父母”类似的词,同时已知随长安衣食无忧,那就有一种可能,随长安是被叔叔抚养长大,他的叔叔是个有钱人。
那这趟有可能是叔叔到暮春市出差顺便看望随长安。
周如溯刚放下心来,又想到随长安长年被霸凌外加包养谣言的事。
他不信这些年里叔叔完全没发现随长安被欺负的事,也听不见那些七七八八的谣言,更是丝毫没察觉到随长安状态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