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除了随长安之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能确认随长安不是凶手不就好了吗?”
周如溯仍然沉默。
陈适安感叹道:“随长安真惨啊,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又是被欺负又是被污蔑,唉。”
江林认同地点头,随即问:“我还有个问题,就是随长安为什么不反抗?他明明很聪明。”
“这很难说。”
周如溯看向远处风留下的痕迹,开口道:“有的人生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把错揽到自己脑袋上,所以认为被欺负也是自己的原因,固执得无可救药。随长安就是这个可怜又愚钝的人。”
“这算是自卑吗?”陈适安玩笑道,“我要是能考到状元读到博士,我肯定觉得我是全天下最牛逼的人,欺负我之前先看看学历,博士以下只能被我揍。”
江林忍俊不禁:“你真是不会读空气。”
周如溯对于他们的插科没兴趣也没意见,低头看了眼手机,见已经快两点了,催促道:“走吧,陈律师,麻烦带你的老板去一趟随长安家。”
“唉,碰碰运气吧,人家要是在忙你就别想着见面了。”
江林没跟来,打算帮他们去找些旧友了解情况,临走前拜托了周如溯替以前的他向随长安道歉。
周如溯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被推到一栋外漆发黑的洋楼附近,眺望着每一扇帘子拉紧的窗户,期盼能见到熟悉的身影。
“你好像块儿望夫石啊。”
陈适安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至少我有人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