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结婚也不告诉师父师母,多见外啊,啥时候办的婚礼啊?小姑娘长啥样?”
“诶,阿素。”
路教授夹了块刚烤好的米饼放到师母碟中,竖起一根食指摆了摆:“孩子不说自有孩子的理由,长安咋可能是那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是吧长安?长安?”
随长安回过神,接下路教授递来的热茶,反应过来他们正谈论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垂眸盯住这素银色戒指,鲜少扯谎:“戴着好看。”
两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看着他的眼神满是错愕。
“吓死我了,你这孩子。”
“抱歉。”
他们对视一眼,路教授忽地哈哈大笑:“岁月是把杀猪刀啊,长安,你现在也会赶潮流了啊,哈哈,这句话要放在三年前,我想都不敢想。”
“这么说,你还没找着对象?”
随长安在无数年纪长他的人嘴里听过这句话。出于某些原因,他很抗拒这个话题,也很不理解他人无用的关心,明明自身挂着苦果,还对他百般劝嘱。
毕竟是师母,他想在语气中掺杂些许温柔,嗓子不受控制地吐出冷漠的情绪:“嗯。”
他的模样也很招人厌。
师母关切道:“长安,你过完生日就二十九了吧?马上奔三了,再不抓点儿紧,往后更难找,跟你同龄的孩子都四五岁了,你也多努努力啊。”
“嗯。”
随长安敷衍地应下。
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和他人产生太多联系。处理人际关系是一回事,担起对方放在他身上的期待是另一回事。连自己的人生都迷茫的人,不配接下那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