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则双唇微动,想说什么似的,但终究未开口。
叶形克制着,却还是无法抑制愤怒的生长。
没有时机迟疑。
“我刚失去了一份工作,”他难以抑制话音里浓重的酸涩,回味着在楼上被年轻女孩拒绝的场景,“而这不会是第一个因为你才丢掉的工作。”
他正在指责陆于则。
“因为不谨慎也就罢了,”叶形太阳穴跳动,血液上涌,“可我从没想过,我们的私人事件,居然可以被当作掩饰于子肖经济犯罪的烟雾弹。”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于则难以置信地低吼出声:
“你怎么能这么说?”
仿佛失去了强大的自控力,叶形捕获到他的眸子,泛着淡红颜色。
陆于则从不轻易展现出内在情感,于此刻,几个字大概抵得过万语千言。
“我说错了吗?”叶形只觉得鼻腔酸涩,渐次弥漫,生理就要背叛坚定的内心,作出脆弱的表现,“新闻发布会上,被你和于录之逃掉的问题,用那张我们亲吻的照片逃掉的问题——”
他哽住了,停止。
过多空气充盈着肺部与咽喉,他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但是他必须继续,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尊严支配下的,对陆于则的控诉。
“——难道不是与你父亲的犯罪事实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