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形不太确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前一秒他还在认真思考该如何履行待客之道,但是下一秒,陆于则就已经在他眼前了。
门在他们身后阖上,通风量骤减,只留下窗帘还在空荡荡地飞起,又落下。
叶形给浸透的纸袋找了好几个位置,最终才确定下合适存放点,每当转身的时候都能看见陆于则,带着夏日的潮湿气息,四下张望,或者凝视着他。
“外面应该没有人。”陆于则说。
倾盆大雨交织成幕布,昏暗的街灯亮成朦胧的一团,窗户沿轴线自动关闭时,还有细密水汽飞舞着逃入室内。
“真的要这么不解风情吗。”他听见锁窗的咔哒声,隔绝外界。
陆于则抬眉,好像为这句话感到惊讶。他的视线始终没从叶形身上移开,当这份注目久到足以让人感到羞涩,他才开口。
“新闻,我看到了,”陆于则说,“你说你是——”
“自愿的。”叶形接口,“一上来就要讲这个吗?”
陆于则沉默着。叶形的反应大概出乎他的意料,导致原本迟疑的开场白被切得十分果断,犹如过分铁腕的黄金档节目。
“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吧?”叶形补充道。
陆于则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儿,接着困惑地蹙起眉心。
“为什么?”他问道,“你该给出相反回答。”
他们早就谈过了。
叶形抬起头,对抗般地说:“因为那不是真的。”
雨点打击窗沿,在这种恶劣天气出门的人不是有强大意志力驱使就是纯粹脑子有病,叶形不确定陆于则属于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