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迷糊的时候闹脾气不去医院可比你现在要干脆利落多了。”

“我只是, 只是, 害怕去医院。”

“害怕？”

萧霆烨抬起头看见苏菀的眼神里有一丝异样，与单纯的社恐无关, 看着周围柜子上的合照, 他突然想起, 苏菀可能怕的不是医院的人山人海，而是消毒水里伴着的失去亲人的记忆, 于是不再追问下去。

他迅速换了个话题：“「艾琳」什么时候画的？”

“昨天。”苏菀不敢提是从在他输了比赛之后不久就开始了。

“看这画的复杂程度，你画了整夜？”

苏菀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复, 萧霆烨的鼻子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触动, 他强忍了回去, 憋得眼睛都有些红：“傻不傻, 我只是输了一场比赛，又不是就此退役, 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到生病。明明不舒服，还一声不吭地给我做饭。”

“如果你什么要求都不提，我才觉得不知道该什么办。”

“为什么突然想画她？”

“因为，因为……”苏菀突然不知道该找什么词去替换本该脱口而出的安慰。

“看到我输了比赛被骂上热搜，想为我抱不平？”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说话真的很过分，没有人是抱着会输的心情去拼的，可他们只看结果，不问辛苦。”

“这就是电子竞技，都知道付出不易，最后仍旧只以成败论英雄，习惯就好。”

苏菀还想问下去，但不巧地是，外出跑腿的孤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