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就是我拒绝你，当然，你也有可能从杨柳那里下手，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志宇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艾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终于发现了，艾芸在情绪波动的时候，眉头会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往上挑，但又会迅速压制住，这个抽动的动作，因为速度极快，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尤其是以前的林志宇，他很少正面盯着看她的眼睛，更加无法发现这些。

艾芸用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发出极有规律的清脆敲击声，似乎是在思考林志宇的话，又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敲击，抬眼问：“要是我今天不知道这件事，你又会如何？”

“我会告诉你，这件事对你有影响，为了不影响艾老师，我决定离开京大。”

“哼，遇事只会逃避，这是懦夫！”艾芸冷笑：“不过，我没想到你并不是个书呆子，还是有点脑子啊。”

这话不太像夸人，林志宇没有开口，反正他的话说完了，就等着看艾芸的表演。

今天能如此沉着冷静，真的多亏了师父的教导，他讲的那些历史人物传记，那些刀光剑影的史书，让他受益匪浅。

艾芸见他不说话，两边的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缓慢开了口：“你真的舍得离开京大？你的前途不要了？其实，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能让你功成名就，能带你出国深造，我们一起去旅行，去见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去看那些古老的遗迹，去研究我们都喜欢的诗词，古文，还有那些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