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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来一看,他才想起来,这是今日分别前阿七塞给他的。

一块桃木牌,做成平安符的样子,薄薄的,四周很是平滑像是经常被拿出来抚摸。上面系着一截红绳,木牌上哪家道观佛寺的名号都没有,只有正面还算工整地刻着他的名字。借着微弱月光细细辨认,江阔觉得这两个字有些眼熟。

隐约瞧得出是他的自己。

当初,在那小破屋子里,江阔曾随手用一截小木棍在墙上写过一次自己的名字。

那印子很浅,也不知阿七是怎么照着将他的名字刻到这个小木牌上的。这木牌的手艺比筷子好得多,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甚至已经隐隐能瞧出些光亮的包浆。

凉凉的心底被这么一个小物件搅弄了一番,江阔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情绪。

他在这俗世里挑挑拣拣,只觉得哪里都肮脏不堪的时候,突然冒出那么一点点干净的地方。就这一点点,江阔有些担心若是靠得太近弄脏了要怎么办。

第8章 放假

眼见着到了小年,金陵愈发冷起来,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

郊外的小摊子已经很少了,白日短,那地方又不防风,出来摆摊的人很少。江阔也不让阿七出来,只是每三四日往东街的客栈送一次柴,之前带着阿七去认门的时候江阔便交代过掌柜。

他这产业曾被钟云笑过,别人都是置些花楼茶馆,食肆酒铺,都是些赚钱又人来人往的产业。偏生江阔弄些客栈布庄,不怎么赚钱还费人手。不过他也只四处产业,两个客栈在金陵和苏州,两个布庄在京城和杭州。江阔自己又不管账,都是交给别人打理,顶多一年去个一二次,支取银子也是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