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查便来到了七日后。
相府正门大开,连崔丞相和崔家大少都在其中,一家人恭恭敬敬地送高僧及佛舍利出门。街道上还有不少贵眷前来相送,出城的一路上崔丞相还派了护卫开路,声势颇大。十二楼在京弟子有一半都在崔府附近,黄钟和南吕坐在必经之路的茶楼厢房之中,卢拾江阔等人已经来到城门口。
卢拾问道:“那两个僧人身上有没有功夫?”
江阔摇摇头,那老僧病愈后也是一脸死气,多走几步路仿佛都会散了骨头架子,至于那个小的,更是个愣头青的模样。
卢拾收了话头,在城门外的茶棚里坐下,显然是不信这话的。如今的道教佛门敢出来行走江湖的大多会些拳脚,越是声名在外越是如此,这老僧在京城混得如此风生水起,一点功夫都没有反倒是奇怪。若说是藏拙,骗得过江阔却骗不过南吕,只能等碰上再看。那车队慢悠悠的只怕还要走一会儿,卢拾招手要了一壶茶招呼江阔坐下。
他从前可没这般好脾气。
江阔没有猜人心思的癖好,坐下便坐下了。
许是干坐着没意思,卢拾突然跟他聊起闲天来:“听闻你前些时日是在崔丞相家二公子的府上做护卫?”
江阔点点头。
“怪道那崔二公子不肯放人,”卢拾嘴角勾起坏坏的弧度,竟提起水壶给江阔倒茶,“从前只觉得你这人实在不合群,瞧着又绵软不像个爷们儿,不曾想你也算有些骨气。”
“这话怎么讲?”能从卢拾嘴里听到这样实在的话,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