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树林里备着马,但只一匹。
江阔看了一眼莫问期,差不多猜到了,故意问他:“没钱了?”
其实莫问期前几日才去了云渺那里,拿了几套衣裳,还拿了几张小额的银票。今日江阔才见过云渺,自然知道这些,他怎么会没钱。莫问期只是找个借口和江阔同乘,人不抱在怀里才踏实。不然,他师父纵是说破了天,他也总是心口悬着不得安稳。
莫问期含糊过去,伸手为江阔牵着马缰,示意他上去。
这种略显稚气的无赖用的刚刚好,江阔勾了勾嘴角伸手把着马鞍,腰上用力,上马的动作干脆又漂亮。顺了心,莫问期的眉心总算松下来。他翻身上马,马缰和他的手臂正好把江阔整个圈在怀里。前胸贴着后背,隔着单薄的衣裳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这才叫踏实。
莫问期将下巴搁在江阔的肩窝,耳鬓厮磨,低声抱怨:“我之前说的话你还没回答。”
之前?哦,说的是在马车上他们的话。
话不多,也好猜。
说的就是那一句不能随便丢下他的话。
原本或许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但他今日这样一问,那句话连同胸口尚未淡褪的齿痕一起又鲜活了起来。酥麻中带着微痛,搅扰的人没法忽略,江阔彼时没有作答就是不知该怎么答。但莫问期不肯放过他,如今困在他怀里,分明是强势的姿势却偏用极委屈的语气来问,叫他不答都不行。
江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心不由己,他也没办法:“知道了,答应你。”
莫问期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看他,又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