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你是个聪明的,我和柳无眠迟早要有个了断,于你家,不过是顺带的。我不是良师也非益友,百年之后若是在地下见我师父,见你爹娘总要有些能拿得出手的事。”
“阿期那小子啊,是个不系线的风筝。难得有人能拴住他,我这个做师父的总要帮他留住的。”
“后面的事,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搅合进来。”
说完这话,楚遥转身想走。江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眼见着他要走远,嘶哑着嗓子喊住了他:“楚······楚师父!”
楚遥愣在原地,半天才转过来。
江阔咳了几声才缓过来,哑着嗓子说话:“我家的事,并非你的错。”
面前的孩子是所有事情中最无辜的,又在十二楼挣扎了十年,这番纯良心性竟不曾被磨损,实在是难得。
楚遥转过身来,对江阔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放心,我虽然多年不曾踏足江湖,但功夫没丢。”
那一笑潇洒恣意,像是丢下了全部的包袱,再没了什么负担和牵挂。一日之间,江阔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姿态来面对楚遥,父亲的旧友,莫问期的师父,他家恩怨的源头。江阔知道,故人不可追,他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但楚遥还活生生的在眼前,他应该放下恩怨和过往好好活着,楚遥又何尝不是。
但他此时确拦不住楚遥。
楚遥说的也不错,柳无眠是个疯子,了断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