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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冒着酸气也冒着孩子气,江阔倾身问他:“何时这般计较了?难不成还找人将东西送回去,被人发现了岂非抓住钟云的把柄。”

莫问期转过头去不理会他,将那包裹抬手便扔进屋里,顺手将银票也一并丢进屋里。江阔知道他在这种事上总是小心眼,便挪到他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

“气性怎么越发大了?”

“我是觉得他太过操心,白想这些。”

钟云倒是个操心的性子,但也不是对谁都这般上心的。这些年来,也就是江阔还有这点面子能叫他惦记,甚至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冒险送信来。

江阔干脆靠在他身边,讲起他们小时候的事。

“其实,钟云根骨不好,一点儿也不适合练武。但是他自小在楼里长大,懂得比我多很多,所以我教他练武他帮我躲其他人的找茬。”

莫问期:“为何找茬?”

江阔道:“因为我天赋好,难免被同龄的孩子嫉妒,十二楼那种地方心善的人没几个。”

也是,即便是黄钟南吕也总看不惯莫问期,何况是那些自小拼杀的死士。十二楼养死士和养蛊差不多,只要留下强者,那些孩子自小修炼,实际上也是自小拼命。没本事或没头脑都没法好好活着,但有本事的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难免受暗箭。

江阔继续:“从前练武也总有犯错的时候,长老要罚,大多是钟云帮着躲过去的。他聪明,又知进退,在年长的弟子面前有些面子,长老也都有些偏疼他。有他帮我,鞭子换成棍子,棍子换成不许吃饭,但他也总会伺机给我送些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