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舍弟指的应该是柳蔚然,陆念没有立刻应答,他扶柳蔚青起身:“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
柳蔚青点头,缓缓开口:“我柳家本是医药世家,香城大族,十几年前,有一天,父亲救回来一个受伤的武夫,那武夫在治伤期间日日出现在我眼前,求我下嫁,说愿意入赘到我柳家。”
“我父母见他诚意有佳,就应下了这门亲事。不料那人贪婪无度,成婚第三日就杀我全家,掳走我弟弟,用我弟弟的性命威胁我,要我为他操持家中事宜。”
“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为了救回弟弟,只能忍辱坚持,这一忍就是十年之久。”
“直到前几日有鬼魂上门索命,见到那鬼的模样,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弟弟,那时我才知晓,原来我一心想要解救的弟弟早就不在人世,被他生生折磨死了。”
“我恨极,却被他囚困在此,用来威胁我那早已惨死的弟弟,以保全他的性命。”柳蔚青指向躲在一旁的谢超河,满脸恨意道:“那个武夫就是他,谢超河。”
这种灭族之恨陆念感同身受,柳蔚青为了让弟弟活命,不得以留在在仇人身边,供人驱策,受制十年之久,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他不免为其感到悲戚。
他想到了香山仙居偏院那间屋里的布置,问道:“宅邸偏院那间放着药材的屋子是你的住处?”
“是我的住处,这十余年间,我都住在那处。”
陆念神情一顿,他试探着问道:“院中那口被封着的井,你有打开看过吗?”
柳蔚青疑惑:“没有,那井中可是有何不妥?”
陆念默然,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历练的女子,他有些不忍说出那井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