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心中紧张,试探着道:“不介意。”

他说完后,就看到季修杨眉眼间霎时带上了笑意,嘴角也升起了明显的弧度,是很高兴的模样。

他不由的也暗生喜意,总觉得季修杨对他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饭后,两人出了农舍,见天色尚早,便没有急着回去。

此处虽偏僻,却是有人烟的,风霜吹不到这里,比在战场之处要舒服许多。

陆念和季修杨并肩而行,一同走在硬泥路上,刚走出一段距离,陆念就觉手腕一沉,季修杨拉着他的手腕,掌心下移,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扣的那一瞬,陆念红了耳根,他没敢去看季修杨,只僵硬着步伐的继续往前走,心里思绪翻涌,经久不休。

两人顺着路径从头走到尾,直到天色将暮,才启程,踏上了返程的路。

陆念和季修杨回到北境大帐时,天色已近黑沉,谭绍清和步梦遥伫立在一高处,向他们回来时的方向张望。

见陆念好好的站在眼前,步梦遥很是欣喜,她和谭绍清拉着陆念私下聊了一会儿,简单的问了几句,就在季修杨漠然的视线下识趣的离开了。

陆念昏睡了两个多月,他原本的睡处已经有其他人在了,便只能照旧住在步梦遥的帐中。

季修杨为了方便照顾他,和步梦遥换了住处,所以他们两人还得向之前两个月那般,同住在一个军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