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尽量收敛着身上的气息,对他颔首,以示友好。

冯冀州细细看着陆念,询问道:“那日我见你出手助了萧何,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被萧何胁迫了?”

陆念微笑,他与冯冀州没什么交情,也算不上相熟。

戍守在北境的修士夜夜与鬼物厮杀,对鬼物自是深恶痛绝,冯冀州又是北境统领,对鬼物的憎恶比普通修士只多不少,若冯冀州知晓他是鬼修,定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他只浅笑了下,没有作答。

在这般模糊不清的态度之下,冯冀州会作何感想便与他无关了。

冯冀州对陆念模棱两可的态度是有些不满的。

他与萧何争斗了数百年,通晓萧何的习惯秉性,前几日故意使计借由季修杨引萧何上钩,好不容易成功的计策被陆念破坏掉了,功亏一篑,他如何能不恼。

但陆念不是他的下属,没必要非得回答他的问题,他和陆念以往有些交集,也不好为此贸然出手,此刻只能是忍下心中的不满。

陆念这里说不通,冯冀州便将主意打到了季修杨身上,他对季修杨道:“季兄,这两日你们都宿在此处吗,不如随我回军帐,我设宴款待你们。”

季修杨直白的拒绝道:“不必了。”

冯冀州没想到会被一口回绝,场面一时间有些僵。

季修杨本就是冷淡的性子,前几日事出有因,是好说话了些,但依然掩不住生冷的性子。

这两人一个精明,一个沉默寡言,冯冀州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打算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他作不经意般往后看了一眼,想要借故离开,视线扫过陆念身后时,他的神情一顿,整个人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