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考虑谨慎,一边潜入这人的房间。

看了一圈。

品味不俗,爱读书,高雅而清冷,好像表里如一。

但扶川忽然愣了下,因为在书房里面有牌位供奉。

应该是谢安早丧的妻子,遗照上穿着类似旗袍的衣着,温婉美丽,眉眼间很是良善的样子,但扶川看了下烟灰跟案台以及蒲团上磨损的痕迹,心中暗想:谢清晏很孝顺的样子,经常跪拜,可是牌位上下面备注是子立牌位。

一般正常的传统家族遵循父子规矩,丧妻是以夫名立碑,子立的含义基本是老爹也已经挂了的意思。

这可就……

也不奇怪,私生子都七个葫芦娃了,女人一大堆,换哪个嫡子能忍受?搞不好他亲妈就是被气死的。

那某种意义上,她跟这个嫡长子还算是一个阵线上的。

看来也没什么其他可疑的。

扶川本来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动静。

人回来了。

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不是更得离开了?

一念之差,扶川忽然拿起了牌位,但又放下去了,只是略偏差了一点点的位置。

如果她在浴室里没有观察错这个谢清晏有洁癖跟强迫症。

那么,如果他发现了这里被人碰过,会怀疑什么?

自然怀疑有人来过,而且碰过牌位。

谁会在意这个牌位呢?

谢安,他会很敏感,更重要的是今晚是谢安特地安排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