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点冰,但干净清澈到了极致,落在脏污的衣物跟皮肤上,她扯下了身上有些破败的衣物,露出了无遮掩的身体,其实也恢复了她自己的身体。
借着地下壁中嵌入的某些矿石光晕。
冰冷清水在池中淹到了她腰侧,水波荡漾中,圈晕将小巧的腰窝掩了一半,往上是细腰曲线,往上蔓延,背脊沟在斑斑脏污流淌彻底后飞快显露让人不可克制想要用指腹游走的线条……青丝绸缎湿润了,贴着皮,好像害羞到了极致,又在格格不入的似雪融白皮肤中压了几分地下光晕倒映染照的不真实感。
她并不知这一切予他人观感如何。
她用手覆盖了脸颊,后往上抚了贴脸的湿润青丝,往后舒按,缓缓抬起脸,任由冰冷至散发着冷气的清水落溅在脸上。
三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现在,她也依旧不知道,只是闭着眼,在亲吻脸颊的冷气中中微蠕动咽喉,浅浅张开嘴,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这一声喘息,是她发自内心的舒适感。
但仅此而已。
然后她睁开眼,转身披上衣物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江时镜。
还不是她能做自己的时候。
只要还在这个世界,她就无法自在成为扶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