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王:“就算死了,也可能有他的心腹支持,反正此事挺玄的万一这两种假设都不成立,那她的厉害程度还要往上一个台阶。你我皆不喜夜阑此人,他能上位对你也有危险,能下位最好,但也得确定接替他的人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话已经很明确了。
天都郡主明悟自己父亲的立场并不中立,甚至支持江时镜,这是因为自身立场,也因为察觉到夜阑这人的危险性。
蔚冥棠跟江时镜都是天都郡主自己前后审查后欲结交的人,天都王都认可。
当父亲的,很清楚自己女儿并未进攻性品格,也不喜欢算计别人,偏偏因为出身跟能力,将来注定手握权柄,这就很麻烦了,她需要在一群狠人里面周旋,又得顾全自己内心偏向家国百姓的一面,如果孤立无援会很痛苦,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切割内心成为锋利的人从而存活下来。
他不愿意。
所以他得为唯一的孩子铺路。
“你尽管去结交,判断她的品德,预判你们未来关系的稳固,人之脉络,有来有往,不可替代,似网状坚韧,方为上选。”
“其余的爸爸来办。”
天都王站在苍木之下,看着高大古老的灵木树干微弯,为边侧的小树遮挡。
人非草木,又似草木。
这位年过五十的班穆亲妈郡主此刻正雍容华贵躺在靠椅上看着考试的转播,也看到了屏幕上的转播,她的思绪很深,却还是比较开明得过问了班穆。
班穆的目光从黑卫衣收回,手指动了动,输入一行字。
妈,她的衣服从来脏过,可能对她而言,考试不止考试,那么对我而言,考试就只能是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