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看起来像玩笑,其实是真的。

不过,对于当时年少的她那时的想法,再参考她往后多活的十几年,可能也算是玩笑了。

十几年,她觉得好久了。

她坚持了十几年。

帝王听了,神色不起波澜,但目光还是落在了一人身上。

那人站在广场,听到了这个消息好像有些发怔,比起天都郡主的强烈反应,她只是沉默着,手指有意无意转动着雕笼,指尖发白的好像要融化在雪里。

而后,她忽然捏爆了雕笼。

在破散的魂气中,她转身离开。

她素来没有玩弄敌我的兴趣。

只有自己脱出牢笼纵横乡野的期盼,乡野,是故乡之原野。

她没想过有人会走在自己前面。

每次,都有人走在她前面。

一条路那么长,却幽暗得让她看不到光。

扶川回了赤耀塔的吊脚阁楼,洗澡洗头换衣服,等她从浴室出来,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只进了私人空间,准备把帝王的事跟江时镜说。

但……

扶川一眼看到了正在往天花板挂绳子的江时镜。

她一惊!顿足在那,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我还没说事,你就准备上吊?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