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很自觉地起身叫人上菜了。

再回来时,视角变化下,看到了一副令人牙疼的场景。

人跟人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

刚才他坐在俩人中间战战兢兢,时时刻刻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得罪了某位大佬,又害怕那句话刺激到徐城导致他口不择言得罪某位大佬,然后被殃及池鱼。

再看看他兄弟。

左手一位前情人,右手一位现情人,一位是不好惹,另一位他不敢惹,而身处没有硝烟战场的辛何,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相当有一家之主风范的放话:“有事吃完再说。”

齐冬这顿饭吃的艰难程度让他回想起十年前他小舅刚成功夺权时赵家每一年的年夜饭,吃饭如上坟。试图反抗的都已遭受过“痛打”,无论以前怎么飞扬跋扈那时的他们在权威之下个个噤若寒蝉。不过那时候因为年龄不大更多是受到低压气氛的感染,现在他的艰难是知道的太多。

右边徐少爷比他还要惨,握着筷子的手细微的颤抖,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频频看向他兄

弟的目光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一粒米吃了半天。

在场四个人,至少两个人吃的食不下咽。

为什么说至少,实在他小舅太过高深莫测,他把握不住。

至于辛何……喂,要不要吃的这么欢。

齐冬低头看菜,后知后觉意识到,怪不得他吃的这么欢,丫的一桌子菜都是他喜欢的。

煎熬的晚餐终于过去,四人转移到茶桌上。

徐少爷一顿饭过去,表情僵硬眼神麻木,像只斗败的公鸡,但依然强撑着跟他们转移到另一边。

两年不见,徐少爷有长进啊,搁两年前早受不了委屈甩袖子走人了。

赵殷慢条斯理的冲茶,凤目微敛动作优雅的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