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控制住想要捂紧胃部的手,光抬了一下,又咬牙切齿地悄悄地放下去,贴墙弓腰缓解疼痛,说道:“就是黄兴泽推了一下,碰到一石头,就划伤了。”

杜哲扯了扯领带,几百公里的疾驰令开了一天会议的他疲惫不堪,他不耐烦地问道:“那血止不住是怎么回事?”

涂佐柘不自觉地低下头,照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座火山气焰渐渐散出热浪,紧盯着他,忍不住在声声质问中爆发:“你要是照顾不好她就别照顾了。”

怎么会连原因都不知道!

涂佐柘抬头望见他动怒的薄唇,因隐忍而轻微扇动的鼻翼,他发白的唇口颤抖着,长吐纳气地控制抑制不住的伤悲,抠紧掌心让自己冷静。女儿受伤最心疼的难道不是他吗?

他最终仍是控制不住,低声为自己抗争一两句:“这是意外!没人希望这样!”

杜哲被他的冷硬震了一瞬,漆黑如墨的瞳孔毫无光彩,随即冷笑道:“意外?让柔柔换去素质高一点的幼儿园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涂佐柘想到他曾提过一嘴的双语幼儿园,不仅学费昂贵,还离涂佐柘的家极远,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可怜兮兮道:“别,不要……”

“咚咚。”白星纯敲门,说道:“柘哥,柔柔的医生出来了,咱快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涂佐柘飞一般速度的越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要走的医生面前,喘着粗气问柔柔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