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捏捏他的掌心,他收心回过头来,瞧着她梨花带雨地哭了一会儿,上气不接下气道:“爹地,呜,你给我,呜,讲故事,给我讲故事,呜呜,就不疼了。”

涂佐柘心疼得紧,持续不断的汗液密密麻麻地溢出,当时背上缝针的痛楚,竟然让柔柔也经历了一遍。

他真的好失职,内疚得不行。

忍住哽咽的腔调,尽量让语气欢快一些,声情并茂地给她讲临时编的故事,柔柔的哭声渐弱,仅余啜泣的余音。

肿胀的双眼不知何时闭上,长长的眼睫毛沾染着湿漉漉的光。

涂佐柘瞧着她出神,回忆着杜哲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心思一起就收不住,趴在床边,跟熟睡的柔柔征求意见:“柔柔,爹地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他嘿嘿笑着耍赖:“嗯,你不说话,爹地当你答应了。”

他战战兢兢地爬上一米五宽的病床,侧躺在柔柔身边,爱怜地目过每一寸,轻轻地搂住不知何时从小豆芽长成小姑娘的柔柔。

对不起,柔柔小宝贝,爹地没有保护好你。

但是,你会原谅爹地的吧?

像是给自己一颗定心丸,握紧她的手心,默默地承诺,爹地会做得更好的。

获取满满的安全感,竟然顺利进入久违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