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愣了愣,随即笑道:“哦?爸爸看看。”

说着就跑到床尾处要脱他的裤子。

直到此时,涂佐柘才想起说的自己啥玩意儿,一路骂着自己“神经病”,成功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一面躲着杜哲的大手,在大床上翻滚玩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还从眼角处蹦出来,最后举白旗喘着气投降道:“不玩了不玩了,真不玩了。”

杜哲坐在旁边,憋笑的嘴角止不住扬起,瞧着他坏笑道:“我还挺想继续的。”

涂佐柘躺平,捏着被角,眨着眼睛嘿嘿笑道:“那最后再给宝宝来首摇篮曲吧。”

杜哲深沉地盯着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含着些许无奈,温柔地哼唱着歌谣,还往他胸口点状式地拍着,真的像哄小孩那般。

旋律明明一模一样,携着浓浓爱意的哼唱,轻柔慵懒的嗓音也在回响,却像陷入一块巨大的,尝到最后却发现是苦瓜味的。

一紧张,胃又在疼。

涂佐柘掐紧发疼的腹部,胃药吃完还没来得及回家补给,只能靠意志力战胜脆弱的疼痛神经,嘟着嘴角抓着头发,忍了一阵突然觉得好委屈,眼眶竟然泛起酸涩。

他一遍遍地暗示自己,慢慢地长吁两口气放松,强行在脑子里修复苦涩的边角,像做饭那样添点糖在里头,委屈巴巴地想着,听一首好听的歌的代价真是太大,今晚铁定又要失眠。

这会儿也没手铐,得找点事情忙活,给柔柔擦着湿漉漉的后背,不停地给她更换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