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料到这一切都是伪装呢?
所以今晚梦中的笑容,是不是也是伪装成习惯了?
他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理智告诉他要一秒入睡,但他在沙发上毫不意外地失眠,用尽办法催眠也无法进入状态。
在窗前望着深蓝画布上的稀星,伫足停留一会儿,又想起涂佐柘说过,他爱这座城市的星空。
他再次进去望了眼熟睡的涂佐柘,他姿势未变,还在笑着。
也是,笑容纯粹的另一面,大概就是没心没肺。
深更半夜,他无法在此停留多一秒,穿上外套,轻轻地叩上铁门。
零落的灯,开阔的路,敞开的窗,疾驰的车身,将他的思绪,扫荡得一干二净。
涂佐柘梦见全身的细胞都成了战士,手拿长戟,狠狠地往他身上戳去,他一边笑着喊说梦里我才不怕你们呢,身上的血冒得欢快,他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被柔柔叫醒的时候,他还在跟战士“打仗”,听见柔柔痛哭,立刻睁眼,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柔柔昨晚又没回来,是不是想得发疯,出现幻觉了。
想躺下去再睡一觉,觉察嘴边湿漉漉的,往嘴边抹去时,手背一片血红,他随意将血抹在t恤上,准备迅速进入状态继续“打仗”。
却听柔柔在外面拍打着门,喊着:“救命阿救命阿!”
真是柔柔!
涂佐柘迅速起身,连滚带爬跑出去,却见柔柔拍打的是隔壁的门,他连忙护住她受伤的手,呵护在怀里,发出一连串疑问:“柔柔?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爸呢?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