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泡了三四次还是洗不干净,一会儿又是满满一盆的血水。

他束手无策,指着盆里的衣服说道,那就只能先泡着你咯。

柔柔入睡之时,便是他开工的时刻,他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庆幸这几天那几位作者不约而同地出门旅行,如此一来,压力才没那么大,今晚只需要完成最后两篇来应付编辑,就可以结束这一天的忙碌。

杜哲推开门只见涂佐柘整个人缩在沙发里,长腿延伸在沙发外面,肿胀的左手还挂着即将光瓶的输液瓶,桌子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他连忙叫来护士,让她撤走这些用具。

护士撤走后,让他到外面,对他说道:“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涂先生以为不睡病床就不收钱,连续两晚都睡在沙发上,你劝劝他,这样不利于他恢复。”

“睡在沙发上?”

护士点头道:“是阿,他以为不睡病床就不另外收费。”

杜哲颔首,表示知道,同时请他们多留意。

再次进去的时候,涂佐柘已经换了个姿势,一米八几的个子塞在显然不符合尺寸的沙发里,长腿委屈地缩进沙发里,双手合着贴紧压在脸颊之下,消瘦的脸颊凹下,眉毛依然浓黑如墨,暗影下的长睫扑扇如翼,嘴唇干涸脱皮过分明显。

果然不喝水,现在连柔柔的话都不听了。

杜哲犹豫许久,叹了口气,拿了张毯子垫着,从沙发上利落地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