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点点头,埋怨道:“超难受。”
方才露出的曙光被呕吐缩了回去,王医生吩咐护士给他打了止吐针,再继续道:“难受,我们忍忍,忍忍就能跟宝宝见面哦,好,我们现在休息一下,杜先生,喂一点水。”
“我想喝白酒。”
“等你好了,我陪你喝。”
“师兄~!”涂佐柘捂住发疼的心脏,忍不住撒娇,“你变了,以前从来都不跟我谈条件的。”
杜哲的心中受到痛击。
一声师兄,时光似乎回到大学寝室,涂佐柘向来不受拘束,只有偶尔询问他问题,会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师兄,杜哲的视线逐渐模糊,罪孽深重的自己如何再受得住这一声师兄。
“那我现在陪你喝。”杜哲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
涂佐柘硬要他两个杯子碰一碰,喊了一声干杯,咕噜咕噜地喝到肚子里。
“喝酒了哦。”王医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产夫,“但要保持清醒,不然宝宝会缺氧哦,来,肚子痛不痛,痛就用力。”
“好,好嘞!”
涂佐柘屏住呼吸,挺起腰身,直击常年劳损的老腰,王医生要求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杜哲知道他的腰不受力,疼得嘴唇泛白发紫,看得心里难受,吻在他汗涔涔的额头,安慰道:“很快,阿佐,对不起,我们再也不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