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及外,现在里面擦,然后走去走廊擦。
人人都知道我是路痴,东西南北分不清。所以在洋洋得意于把朝外的那几扇窗户擦得差不多时,窗户很神奇地开了。还钻出一颗脑袋。
及肩长发。女的。
再次确认。真的。
是女的。
我真想问大姐你怎么“爬”上来的?
后来我没问出口,因为——她尖叫了。
“变态啊……擦什么女厕所?!”
我如堕十里云雾之中,不过起码才意识到,男厕在走廊过去那间,我擦了那么辛苦的,是女厕。
“抱歉!纯属误会。”
“滚啊!”那颗脑袋突然消失了,一团面巾纸从窗外抛出,在半空中做着完美的抛线运动,最后砸在我脸上。
“……”
我用手抹了抹被砸过的位置,放在鼻尖一闻,好在不臭,是干净的。
但是,这种体验搁谁谁不恼火?
“fuck!”骂了一句往教室走。
倒也不是想把气都塞在劳动委员身上,或者说把一肚子委屈全宣泄给她。我很大声地喊了一句:“我不干了!”
“什么你不干了?”教室里就只有劳动委员和其他站在窗户上擦的人,最主要的是时迟不在,其他人也只是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空虚做本职工作,就只有站在一边又是监督又是指导的劳动委员有闲情来搭理我。
劳动委员是个如果把我两都宰出去卖她能比我多卖大概二十斤肉的女生,我海拔还比她高十公分。
“我不干了,反正清扫厕所不是只需要两个人吗?”我平静下来好好说话,“你一开始安排也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