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话是这样说,但在一百多名参赛者中筛选出三十个,晾谁都害怕自己会是另外那七十几个。
对手水平参差,有余音绕梁的,也有一言难尽的。
比如说。
年段里出了名的那个据说也是gay的娘炮。
“往红余生,风雪是您,拼单是您……”可能是他发音问题,或者是习惯性地用胸腔说话,我听着这词很不舒服。观众里面有比我表现夸张的,已经笑成一片。
娘炮脸上浮现出尴尬,下台的时候步伐比平时更加轻,也更加……娘。
我都替他感到尴尬。
尽管我讨厌,但不会嘲笑,每个人都有按照自己的模式,唱自己喜欢的歌的自由。
只是可能不被接受罢了。
“那个……”我看着时迟,“你陪我去外面练练吧。”
时迟拿起桌上的表格,我在第七十八个,还远着。边点头答应了。
外面安静,除了少数跟我一样也在练习的人之外,就只剩下蛤蟆。
我从头开始。
“从你的眼角,慢慢地明了,我能做的很少……”我深情至极,直接导致脑回路跟不上。
——忘词了。
“忘词了?”时迟猜出来。
我点点头。
“你教室有歌词吗?”时迟问,“我们去拿。”
我摇摇头:“没。”
“你要唱这首歌怎么没抄歌词呢,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