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年溪蹦跳着从后面追上来,我很快用手背擦了擦脸,转过头,语气里有些习惯性地愠怒:“撒比给我滚。”

“哥~”

今天的年溪有些一反常态,虽然还是平日里一如既往的骚气蓬勃(与校服相比相对较骚)的便服,还有几位可能是他新女友给他烫的卷毛,但这种语气里带卖萌撒娇的他很少见。

“给我滚!心情差。”我冲他喊了一声。

“正好啊。”他搭上我的肩膀,自从跟我身高相近后他时不时就来这一下。结果……当然是理所应当地被我拍掉——“你td滚不……”

“正好我也分手了。”年溪说。

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得不要太快,我态度没那么恶劣了,直问他“为什么?”

他没说,扭扭捏捏告诉我他有多痛快,走在路上还不忘留给我一句话:“分手好啊,分手就是一个人自自由由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也是后来,我去回忆才发现这样的话在他嘴里并不少见,他分过很多次手,也交过很多个人,来这边以“倾诉”的名义跟我玩没心没肺。

——“分手好啊,不用每天给她买可爱多,不用记她经期……”

——“分手好啊,你不知道哄一个公主病有多难,我忍了她的脾气很久……”

——“分手好啊,老师放心,家长安心……”

——“分手好啊,不就是图个开心吗,现在不开心就分了呗……”

我想,很多年之后,如果我还是放不下时迟,我就会知道他的那些豁达对我来说有多……不可思议。

“以前的生活”

我告诉年溪,我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