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点头。

“哎呀,年轻人。”司机说。

很云淡风轻的一句,但让我想起了时迟曾说过的:“哎哟,年轻人。”

从学校到家里的距离,在以司机这样小心翼翼的车速,足够我小眯个近十分钟。

司机没说话,但唱起了歌。

“从那天起我恋上我左手,从那天起我讨厌我右手……”

我很小声地接了一句:“为何没力气去捉紧这一点火花……”

是啊。

为何?

虽然化学常年不及格,但我也知道“酒精易挥发”这个常识,也特别清楚这个点老妈一定已经在床上,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浴室里,淋浴头的水自上而下湿润我的头发直至脚底,清凉又寒冷的感觉才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家里的洗发水已经从去屑实力派的海飞丝变成了一个满是英文字母我也只能看出个大概的大罐,挤出来的是很好看的天蓝色,味道也很好闻,只是不小心滴进眼睛里的,不知道该用多少无缘无故的眼泪才能去缓解。

洗完了才发现没拿浴巾,没这个勇气光着身子出去,我也就徒手甩了甩身体,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在全身镜前一看,看着湿了的自己:“真好,我年哥依旧帅气。”

所幸,自己还是自己。

至少是外表,再往深处的,我自己都不敢对自己保证。

洗了脸也吹干了头发回到房间,老妈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我便更为肆无忌惮地在客厅里大肆寻找被她藏起来的手机。很不出意外地正躺在某个唯品会快递盒里。

缩进被窝里玩,一解锁就有消息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