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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底楼后面是一木质台阶,用来合唱比赛练习用的。此刻对身心皆乏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坐着还不算够,要不是这里人多,我真想躺着。
坐在曾经被数不清的人踩过的台阶,双手抱膝,我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折纸飞机碰到雨天终究会坠落……”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听着哼着,也在脑里过一遍原唱的,我莫名其妙有那个冲动,抢过那些“哑巴评委”的麦克风,告诉他们其实这还都不如我。
不过,想想就好。
“哥!”突然听到不远方那个狗一样的叫声,我很快意识到是谁了,但没转过头,依然僵着不动。
“狗叫声”跑过来,一手按住我的脑袋,像拧螺旋一样试图把我脑袋拧过去,但是不过十五度,我手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背上,狠狠一掐。
“你好狠哪哥。”年溪坐在我边上。
“果然是一个人啊。”他感慨。
我转过头瞪着他。
“怎么了?”年溪讪笑。
“你在强调一遍我弄死你。”我说。
“哦。”年溪点点头试图转移话题,“我可是一下课就跑过来看你比赛的,你……”
我打断他:“好巧哦,我也是一下课就过来的。”
年溪交代:“好吧,在此之前我还上了个厕所。”
我抬眼没说话。
年溪接着刚被我打断的话:“你第几个?”
“π。”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