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恼火。但我挺庆幸她暴露的真实面目。所以我想逼出来,逼出她更深一层的嘴脸。
安娜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我不希望你的事情,由他来赔罪。”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我从来不畏惧撕破脸皮后的两地为营,甚至是不共戴天,特别是面前是一个我对她完全就没有兴趣她能带给的感觉只有莫名其妙的人。
她要说什么,我不猜,只是等待。
“那次饮水机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时迟趁周末在我姑妈饭馆里刷了一个月的碗你知道吗?”安娜看着我,她很为时迟打抱不平,黑色的眸子所透露的恶意像恨不得我再进一次医院一样。
“我不知道。”我老实交代。
她冷笑一声:“你一直以来对他那么照顾,也不过是在变相追求吧。从换宿舍到校运会,再到羽毛球比赛……”
“是,但不完全。”我打断说。
“呵,谁知道呢。”安娜咄咄逼人,“你找苑仙假扮情侣关系,整天在班级里面走来走去,时迟情商也是真的低,扮成那样都没法识破还让你趁人之危了……”
安娜补充。
“你说这件事,要是让老师知道再查实了怎么办?四十几岁的人会管那么多吗?所以时迟又开始袒护你,我是真想不明白,是他性格本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还恋恋不舍你的那点假温柔呢?”
我双眼闭上又很快睁开,死鱼眼的冷漠在此刻发挥极致:“so?”
“时迟,成绩好,体育好,长得也好,这么优秀一个人,毁了可惜。”最后四个字,她提高音量,回音走廊隔音效果还可以,但也说不一定,经得起她泼妇般的大喊大叫。
“是啊,你说得很对。”我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