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后鼻音过重的声音引得被窝外面的人一声淡淡的笑。“那好吧。”时迟叹了口气。
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走了?
确认那个脚步声是愈走愈远直至消失时,我舒了一口气。
谁知它消失了一会儿又响起来,我没把头探出被子都知道是有人在靠近。果不其然。
“泽筠,我找生管借了个体温计,你把被子掀起来我给你测一下吧?”
胸口无数只乌鸦默默飞过。
我狠下心来捏了自己的脸两下还用手不断拍了又拍之后,我缓缓把盖在自己头上的被子掀起。
“哇。你的脸好红啊,而且又红又肿,这个眼皮也变成单的了。”时迟很是诧异。
我无奈地拿起他手上的温度计把一端含在嘴里。时迟的嘴角有淡淡的弧度,好在没夸出声音来,说上一句:“你真乖。”
“376。”他说,“还好。”
我就说我没发烧,狠狠掐了自己的脸让它红起来也改变不了太多内部的温度。不过,总算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你唾液分泌得太多了吧。”他把温度计从我口中抽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起来。
我嘴角是冷淡而勉强的笑容:“所以准许我请个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