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味道不对,没说出来。一直等到我吃完卿生收也收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笑眯眯地在我面颊上又蹭了一下,摊牌了:“我做的,会慢慢改进。”
我捏了捏他的脸。脑子里浮现的那张脸很快被我抹杀掉了,心里想的是,一直这样的话,也挺好。
我是适应了新的恋爱新的对象,但年溪那边挺替我担心的。
——“怎么了,就允许你每天换一个女朋友我就不能换一个人喜欢了?”我问年溪。
“可你想过你这么做的代价吗?——我交的所有人,至少都有个限度至少不是那种成天在社会上面混的!”年溪反问,挺大声,教室里高声复习也高声讲话的人往外边没好气地看了眼。年溪毫不在乎,“你想过吗,万一你以后跟他分手了他再纠缠你,你知道可以拿出来的手段有多可怕吗?”
我左耳进右耳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你不懂没关系,我有分寸。”
年溪没再给我洗脑,他知道我的性格,我那种一认定的事就冒天下而大不韪的性格。我也理解他对卿生的不满意,他接受范围之内的gay暂且还只有我,除我之外特别是卿生那种gay得明显又张扬的人他算不上鄙视,但也不愿意有过多来往。
而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所以我很放心。
跟以往一样,考完一科出来,一群不管学霸非学霸的就喜欢对答案。我对此毫无意见,只不过心疼自己被三四个人齐坐着的课桌。
他们对答案还带上肢体表演跟情绪,对的人蹦一下“噜噜啦啦”唱几句,错的人垂头丧气哭腔不断。很多人在说英语简单,我歪头:“真的假的?反正我也什么做不出来……”
时迟没跟任何人对答案,一考完拿着书本教材就跑到走廊继续复习了。我以前观察时没发现他有这习惯,不知道是新增的还是在刻意躲避我。
三天很快就结束了,没有丝毫感觉。考完的当天我两手空空就出了校门。一辆顺风车上停在我面前,摇下车窗:“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