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把躺在地上的沐浴露扶正了,把表面擦干净些递给他。
帘子那边一只手抓上来,搭在我手腕上。心里“咯噔”一下,小鹿乱撞。
感觉到时迟把沐浴露接过去之后,我收回手。不想他还没反应过来,搭着我的手划过布帘,闯进我的隔间。
时迟突然栽进我怀里,重心不稳,我跟着向后偏,仰在地上,他稳稳地趴在我身上,嘴唇贴着我腹肌,那还有一团没冲掉的泡沫。
两个人一丝不挂,相对无言。
洗完澡后,时迟递给我一支药膏让我帮他涂。我接过去,在心里傻呵呵了好久。
他脱掉衣服,此刻,整间狭窄阴暗的宿舍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趴在我床上,我坐在床边给他涂药,挤了很多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抹他的后背,轻轻地按摩着。
“还挺舒服。”时迟赞叹。
涂得差不多了,我往他睡裤看了眼:“你屁屁上面有伤吗?”
时迟红着脸,叫我滚。
分手是卿生先提出来的,他提出来时我心里面挺纠结,一是惋惜这种无疾而终,另一方面,即使他不提,到最后面我应该也会说。
听蒋海信说,我在篮球场陪时迟的那个时候卿生来找过我,等了很久,最后被突然冒出来的年溪叫了出去。年溪找他我不奇怪。说了什么内容,大概就是劝分手吧。但卿生没跟我说这些,他只说,他去了篮球场,我和时迟两个人紧紧地在拥抱。
“你无论怎么表现,我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力不从心的,我也不想逼你。我承认自己对你动了真心,但是我也不需要这种并不双向的感情,所以我决定放开你。分开以后,好好追求你喜欢的人,00后能有这么认真的喜欢不容易,我祝福你。要是在追不到,跟我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