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没从,一边踉跄,一边朝自己房间走过去,时迟跟在后面,我不放心,也一直跟在时迟的身后。
“艹,老子这局算输了又怎么样?”他爸喊着骂着,我们不想听到都难,“你个东西净想着挣老子钱,呸呸呸,胡你呢,去你大爷的!……”
他骂几声我还可以听过去,毕竟在学校也没少听过一些社会人的骂骂咧咧,但让我大开眼界无法接受的是,他会突然抄起床头柜的水杯往正眼能看见的时迟身上砸过去。
他猝不及防,我也来不及为他挡。
水杯砸在时迟胸口后掉在地上粉碎掉,那一下并不轻,我都能感受得到。时迟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除了很明显的惊吓之外,还有不可避免的剧烈疼痛。
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身后。如果还会有剩下的二次攻击甚至三次四次,那都让我来扛。
果然。他爸从床上离开,站起来后靠近了我(应该是把我当成时迟或者他口中说的那个赢他钱的人),抡起拳头就往我下颌打过来。
没打到。
那是我打过的第一次那么特殊的架,因为对方是自己很重视的人的血肉至亲,我没敢还手,只能闪躲。
最后的结束是由时迟那几声“时家炳你闹够了吗”拉下的序幕,而正式结束,是因为两个女人的进入。
时迟冲其中一个女人喊了声妈。
看起来年龄相仿,我不知道他喊的是谁,但也整了整发型,喊了声:“阿姨。”
深夜(上)
两个人身高看起来也几乎一致,但一个穿高跟鞋一个穿平底鞋。穿高跟鞋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硬气,淡妆,西装革履,眉宇间能看出时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