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现在测吧,”我说,“测完了我陪他去医务室。”
“行。”老师答应了。时迟坐在地上挑着眉看我。测完了,比去年进步一点,难得不是擦边球,但感觉自己腿都要废了。
时迟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这么扶着他前进,他没走几步,倏尔捂着嘴笑得不成样。
“其实我是装的。”
我翻了个白眼:“猜到了。”
“你挺懂我的意思。”时迟主动拉着我往前走,“你也是知道我是装的,然后故意说要先测,好陪我去医务室的吧。”
“滚,”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是你真的摔得个半死,我也会这么说的。”我走上前去,俯在他耳根,“你的余生我都要参与,一件也不能缺席。”
“好肉麻。”时迟耳根红了一片。我们没去哪里,就在少有人在的健身器材厂,两个准成年男人像小孩子一样玩着跷跷板。“你给我弄慢点。”我说,“都快成年人了别总是追求刺激感,一不小心就绝后了呢。”
时迟翻给我无数个白眼。
下午去吃了食堂最新引进来的渔粉,跟外面餐厅的食物有所衔接了,但挺贵,至少在学生党看来。一不小心就点了将近二十块。
时迟抢着买单,说这是见证未来的第一天,吃得好一点,不能马虎。
未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角似乎又湿润了。
准成年人真是麻烦,得不到的时候想掉眼泪,快得到了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