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没说话,半晌把脸埋进我怀里,双手紧环在我腰间。

高二运动会,应舍友之约,我这边还没作出反应,就有人给我报了“飞人三项”了,两千米,八百米,最后因为觉得其他跑步没什么难度,张坎给我报了个跳高上去。

其中报两千米是有渊源的,这也包括时迟的意思。去年运动会,时迟报了两千米,他跑了两千米,我陪了两千米,最后还抢着负责扶他。他问既然我素质这么好的话我为什么不报?我说我怕自己太厉害抢了你的位置。

所以两千米对我来说不是事,男生有点潜力有腹肌能打篮球的基本跑步都在行,而我畏惧的是跳高。

我差点没把张坎杀死:“你是想让我绝后吗给我报跳高?”

张坎笑嘻嘻:“你将来是打算生孩子吗?绝不绝后有什关系?”

我看了坐在一边的时迟一眼:“行吧。”

初中时遭受蒋海信坑蒙拐骗报了跳高,一路连摔,那尴尬劲儿是过了三年也缓不过来的。跳高这东西挺复杂,每年每个年段总有些班级报不满,毕竟这种兼技巧能力和勇气的项目没谁敢挑战。最后的比赛项目确定了,班里男子跳高除了我就只有蒋海信。

这人吊儿郎当归吊儿郎当,但不得不说他这方面真的可以,年年有报,年年前三。

运动会前的训练我都是跟着蒋海信去的,从助跑长度到起跳姿势,都由他一一讲解。蒋海信的起跳算是很正常的那种,不属于背越式,每每看到学校有人背越式起跳的,我都习惯性默默问上一句,“腰不会闪到吗?”

“理解能力可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蒋海信说,起跳高度一米三,蒋海信轻轻松松,我助跑到杆前弯腰往下钻出去。

围观人群笑声不断。

“你怎么那么怂呢?”蒋海信嘲笑,“亏你是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