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没其他人,我按了门铃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正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到底靠不靠谱,走的是不是正道时,我听见拖鞋整整齐齐在地上趿拉的声音。

“谁啊。”说话声有些慵懒,一听就是从床上刚爬起来。

但我至少可以确定这个声音是他的,无论什么情绪,什么语气,依旧温和的,磁性得对我来说甚是性感的声音。

我没回答。我害怕一回答门就不会为我而开了。

门打开,温热的熟悉的气体迎面而来。我一直站在大门外边正中央,没离开,也不想离开。

“泽筠?”时迟喊我。他还穿着睡衣,蓝白条纹,像病号服的海魂衫。

“嗯。”我点头。

“快进来吧。”时迟请我。这个时间段,阿姨去上班了,他爸爸在各大隐蔽着赌场的杂货店穿行,自然更不容易碰面。

“你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捧起时迟给我冲的速溶咖啡,我问。

他挺懂我的品味,我喜欢喝咖啡,味微苦的感觉落在舌尖有说不出口的kuai/感。但我不敢说是不是为我准备的,太自作多情。

“对。”时迟笑了,“没注意时间,我一觉睡到刚才。”

我意识到一点:“那我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