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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上来,”时迟催促我,“别婆婆妈妈的,不会也没关系,至少发现了问题了,就有一个改变的方向。”

他这话像极了把我排在抽查名单前五的前物理老师的语气。

我走上去,经过他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你这是要我死?”

“尝试总是好的,不然重在参与也行。”时迟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明朗又奸诈。

我很认真看了两遍题目,把题目里面提到的字母和自己能想到的公式全部列出来。

时迟站在我身后,手托着下颌点点头,嘴里还不时“嗯”几声。我就在心里想着:时迟你t完了完了啊,就是现在不能你那我攒到以后天天弄哭你。

时迟走过来,明明比我矮,还非要装逼似的站在我身后,隔着我的距离在黑板上,我拿着粉笔还在写的位置,落下了一个红色的叉。

“公式都没记对。”时迟提示。

“靠,”我懊恼地捏着粉笔,重复刚刚上来就问过的问题,“你是要我死?”

“我上课都敢睡觉,活该你。”时迟说。

“算了,不会就下去吧。”时迟提高音量,“不准再睡觉了啊。”

对,就是那个“啊”,要命的尾音要命地环绕在耳郭,想睡觉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