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板,那,那你看他一会儿,别让他再喝了……我……”附近药店应该有解酒药,他四处环顾一圈,“我去买药!”
把人交给南少虔盯着,毛洽急忙往外跑。
夜风习习,跑出一里地外后,毛洽让风吹醒了酒,突然回过神,靠,尤因一个成年男人,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不克制,要贪杯,现在过敏了那不是活该么,他又不是尤因的老妈子,经纪人而已,南少虔居然来怪他不负责?
什么立场来指责他啊这位天王?
毛洽委屈地看着导航找要药店,越想心里越忿忿不平。
但你若是要他回去找南少虔辩解,那他是不敢的,南少虔严肃起来压迫感太强,沉下声责备他的时候他简直连自己姓什么都吓忘了。
专业歌手营造氛围的能力是很高超的,尤因演戏的时候非常不自信,碰到本职就活了,室外话筒效果不好,却对他完全没影响,跟在棚里没区别。声线流水似的缱绻,最低音处极有厚度,律动着,几句歌词,几个转音,几声叹息,轻松就能把你拉入他罗织的情绪里。
但声线还是和平常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浸润的缘故,更加喑哑,南少虔听见旁边有人笑着调侃:“像被几十个女人伤过,少一个都唱不出这效果。”
南少虔听在耳朵里,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心里想:何须几十个,一个就够尤因痛到伤筋动骨。
“先相约谁都不许苦撑,他能不能,能不能……”
大多数人都围去了尤因边上,还有人打开闪光灯充当氛围组,南少虔在暗处独自找了个座位坐下,遥遥看着抱着话筒眼眶红红的尤因,深邃的目光重得像洗了水的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