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虔忍不住勾起嘴角,却说:“夸多了就假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逗你开心呢。”尤因一双月牙眼星星点点的闪,松开手,瘫在副驾驶上眯着眼笑,“真心的,今儿要不是你来了,我现在应该在救护车上琢磨万一要是被拍到了该编个什么理由发微博解释自己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急诊。”

南少虔似笑非笑:“原来你之前是这么打算的,把自己喝进医院。就为了逃这顿饭?”

“是啊。”尤因理所当然地说。

说完看到南少虔脸色不太好看,马上坐直,仔细地解释:“你别这个表情,兄弟心里有数的。我早想好了,那群孙子谁敢对我动手,我马上就给小毛发个消息让他叫120,一个电话医护十分钟就能到场,我酒精过敏你不是见过么,上脸了特吓人,我要去看病他们总不能看着我死吧。”

南少虔料到尤因在公司会不好过,没想到要拿命搏,他心疼极了,但看到尤因自以为有勇有谋的傻样又忍不住想笑,一忧一喜,心情顿时特别复杂。

叹了口气,他轻声说:“傻不傻?”

尤因也叹气,老道地说:“你不懂,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南少虔沉默几秒钟,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别瞒我,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你想做事,也不要再去找你老板,来找南老板。”

尤因哑然片刻,失笑:“总有你解决不了的。”

半晌没人搭理,扭过头,正好看到南少虔不赞同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什么事情我解决不了?

尤因心想你要不要这么自信啊,但开玩笑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而是难得正经道:“南老板,你的心意我知道,这段日子我一直想我一定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才能遇见你,你是我的贵人。但是我不能一直靠你罩着,以前就是我经纪人罩着我,搞得我觉得讨生活很容易,其实不是……”